入学第二天：眼都哭肿了

谢欣

   由于白天在校午睡了，晚上贝贝大约10：30才睡着，我把闹钟定到早上七点，除了在老家早早起床，辞职后还没这么早起过，看着贝贝熟睡的小模样不忍打扰她，等到7：20才叫醒她，一听说要背着书包上学校，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一点也不迷糊就开始笑着大声说话。一到学校就去玩滑梯，就连爸爸妈妈同她再见也不理会。上午10：00是她们户外跳舞时间，我早早赶到地方，找好藏身位置，时间一到小朋友都互相拉着衣服出来了，贝贝面无表情，可一站好队就哭着喊妈妈了，我的眼泪也不听话地夺眶而出，可我要狠心下来不能现身。我弯着腰随着贝贝身形的移动而变换着最佳偷瞄位置。老师让她去玩滑梯了，玩了一会儿又哭着喊妈妈了，老师只得拉着她的手站那看别人跳。旁边一位二十岁左右的男孩一直在看我，大概是我奇怪的举止吸引了他吧——一个不停擦眼泪的幼儿园外的“嫌疑人”。一会儿一位老太太走过我身旁对我说了句：“你的孩子也在里边吧？过几天就好了。心里别难受了。”顿感一股暖流从心底流出，化作倾泻的泪水冲开我极力压抑的情绪……半个小时过去了，她们又进教室了，正当我擦干眼泪准备该干嘛干嘛去时园长出来看见了我，问我看见孩子了没，我说看见她在哭，她便问清姓名班级后去了，不一会儿出来后告诉我贝贝现在不哭了，不过看着心情不好，刚才哭是因为老师把她的书包拿走没给她，她要一直背着。
　　下午我在家没去观察，大约4：40时我去接她，毫不例外地园外又站了好多比我还心急的家长。看看时间将到，老公今天出去办事应该不会来接她了吧，可是猛一回头，他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我身后站着，正在看表，大概刚赶回来，看来父爱还是比较深沉的。
　　看到贝贝时，她正背着书包坐在桌前吃着什么，老师说是在加餐，看到我们，她有点喜出望外地跑了出来，没有哭，只是双眼红肿，脸上都是小红点，有点皴了，两个袖头上面全湿了，这是哭了很久的症状。孩子没再哭我也就没哭，只是有点心疼，她还那么小，九个多小时不见父母，在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在一起心理一定承受了不少委屈。我照例又分别与老师和贝贝聊了几句，老师说贝贝一天都在背着小书包，自己不好好吃饭让老师喂，说自己不会吃……贝贝说她哭了，想叫爸爸妈妈来，老师就告诉她爸爸妈妈一会儿就来接她了……不知道这一天她是在怎样的希望与失望中煎熬的。
        坐在爸爸刚买的电动车后座上，她很兴奋，上午我新买了漂亮的带喜羊羊的被面，我们一起去弹棉花，重新做被褥。晚饭后又带她去洗了澡，放学后的时间都是在满足与喜悦中度过的。这让我想到了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那天去动物园观看动物们表演时，可爱的动物们每做完一个精彩的动作训兽员总是不失时机地喂它们一口……

附：当天对话两段

１、妈妈：你今天在幼儿园都玩的什么？
　　贝贝：滑梯、吃饭。
２、贝贝：（在唱歌）你猜我唱的什么歌？
　　妈妈：歌声与微笑
　　贝贝：不是，是漂亮的歌，穿裙子的歌。
　　妈妈：（很惊诧，她竟然能把对一首歌曲的喜爱如此通感化、拟人化、形象化地表达出来。）